张荟林在莫斯科工作室
《面具系列之一》 高约70cm 铸铜 2009年
在本报近日举办的“暧暧依依-北京·巴黎中法当代艺术提名展”上,雕塑艺术家张荟林的作品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位青年艺术家的青铜雕塑作品毫无“光怪陆离”的浮躁之风,无论是立体感强的圆雕,还是具有延展空间魅力的浮雕,都汇集原创性、实验性和开放性于一身。他曾在莫斯科经历5年的雕塑艺术深造,并师从俄罗斯当代雕塑大师布尔加洛夫,其雕塑艺术风格介于东西方美学传统之间,并各取裨益,给予观者无限遐想的空间,其创作材质(青铜)的选择与思想主题的交汇,让人领略到刚柔相济、力与美的完美融合。
商报:据了解,您开始雕塑艺术创作的时间较晚,当初为何选择雕塑这种形式进行艺术创作?
张荟林:与很多科班出身的雕塑艺术家不同,我真正接触雕塑艺术的时间的确很晚。20岁刚出头,我便独自离家南下谋生,当时正值20世纪90年代末,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广州的一家陶瓷厂做工,有经验的老师傅们做出的陶瓷制品,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后来便开始自己尝试去摸索,也许源自对艺术天生的那份敏感,令人欣喜的是,一开始制作就得心应手,此后我又从事过有关雕塑设计方面的工作,还曾经与人合作开办生产装饰材料的工厂。
这些经历或许对我之后的雕塑艺术创作产生深远影响,虽然那时的工作与真正具有创造性的雕塑艺术相距甚远,但造型艺术创作上的自信令我受益匪浅。也许骨子里始终存有对艺术的热爱,通过艺术界朋友的介绍,2002年我选择赴俄罗斯留学,师从俄罗斯当代雕塑大师布尔加洛夫,那时我已经27岁了。
商报:您尽管早期未接受系统的美术培训,而目前却已在艺术创作上小有收获,您认为艺术感悟能力是否由先天决定?
张荟林:最开始的艺术创作可能与先天有关,但成熟的艺术创作需要后天的努力,更需要坚持,这一点很难,特别在周边人都不理解你时。
商报:您在艺术创作上时常遇到瓶颈吗?
张荟林:在艺术创作过程中最忌心态浮躁,我也不可避免地遇到这样的障碍,平和淡然的心境反而有利于发挥创造性。我平时与艺术圈内人士接触不多,也是想藉此保持一定的独立性。
商报:提到俄罗斯的艺术,很多人可能首先想到写实绘画,你为何选择俄罗斯进行雕塑艺术深造?
张荟林:最初,我是抱着提高职业技能,而不是要成为一位艺术家的崇高理想去深造的,经过在俄罗斯一两年的学习,才逐步萌发并确立了自己未来的职业理想,成为一名职业艺术工作者。俄罗斯拥有良好的艺术氛围,艺术风格介于东西方之间,并具有很大包容性,同时那里的艺术课程安排也会带给学生很大的自由想象空间,我想这对于艺术教育来讲极其重要。此外,莫斯科当地诸多的艺术博物馆也能使我开阔眼界。
商报:莫斯科工艺美术学院以培养大型装饰和实用装饰艺术人才著称,当时是否考虑到与自己要学习的雕塑专业有关?
张荟林:与列宾美术学院偏向传统的艺术教育相比,莫斯科工艺美术学院的“当代性”更强一些。值得一提的是,初学时我并不认同导师布尔加洛夫的艺术格调,结构模糊、制作粗糙是其作品给我的第一印象,但后来我的艺术创作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他的影响,特别是在想像力方面。
商报:您的作品选择青铜这一具有古老东方文明而厚重的材质进行雕塑创作,是否具有特殊用意?
张荟林:我对中国传统文化始终保持着热忱,选择青铜作为创作材质,是由青铜本身的金属属性决定的,与其他雕塑选材相比,它更能经受时间的考验。此外,青铜在艺术表达风格上,也显得古朴、大气与庄重。
商报:您的雕塑作品风格不拘一格,有《射击者》的刚劲之美,也不乏《花儿和蝴蝶》的柔美。
张荟林:这只是两种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但归根结底却都体现出雕塑这一实体质感的造型艺术的美之所在。
商报:您认为雕塑这一特殊的艺术表现形式,艺术家需要赋予它怎样的艺术活力?
张荟林:我个人很欣赏达利在艺术创作上的“超现实主义”风格的奇思妙想,尤其是其构图与想像力,因为雕塑这一具有空间感、三维空间效果的艺术形态,是通过静态的形体来呈现创作者的核心思想内涵。
来源:北京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