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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朴无华

来源:转载编辑:zhailiting发布时间:2010年8月27日

内容导读:在范硕看来,人生的真正使命就在于不断地创造,面对本真的自我,使境界成为生命的理想之光。生命创造了境界,境界也创造了生命,创造了胸襟。能返归本心,大朴无华,淡泊了功利,从而本乎自然。范硕即如是。----学网新闻频道

 

    艺术简历

    范硕,字伯峰,号常山人,1962年生于正定县。现任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评审委员会委员、培训中心教授,国家一级美术师,河北省文史馆馆员,河北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范硕自幼在父亲指导下学习书法和绘画。先后毕业于河北省工艺美术学校、河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其书法作品多次入选国家级展览并曾获“全国‘神龙杯’书法大赛”金牌奖、“第五届全国中青年书法家作品展”优秀奖、“全国第一届‘兰亭奖’”优秀奖。2001年被中国书协聘为评审委员,多次参加全国重大书法展览的评审工作。出版有《学书法》、《范硕书画精品集》、《范硕行草书李白诗二首》、《范硕书画精选》、《当代书画名家·范硕书法卷》、《当代书画名家·范硕绘画卷》等专著。1997年荣获河北省第八届“文艺振兴奖”,1998年被授予河北省“德艺双馨”文艺家称号。

    我与范硕先生相熟经年,最先被其作品打动,而后仰其人格魅力。范硕善书画,精雕塑,其进行创作完全出于一种情感的宣泄,书与画皆平实自然,于“大朴”中流露出真性情。其为人谦虚诚朴、淡泊随和,不尚浮华、不矫揉造作。

 

    自小喜文弄墨,皆系生他养他的那一方水土

    他的家乡古城正定,人杰地灵。正定自古“艺文精美,诗风刚直”,见于史料的诗人、作家、戏剧家众多。千百年来,文化巨人的文风墨韵无声地浸润着这块土地,衍生着这片大地的灵性。

    范硕出身农家,他的祖父、父亲均以善书闻名乡里。可以说范硕是在一个艺术氛围很浓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从7岁上小学开始,范硕便在父亲指导下临摹柳公权《玄秘塔》,坐在小板凳上听父亲讲黄自元楷书间架结构七十二法。那时候农村生活条件很差,基本上是在废旧的报纸上练字,劣质的墨汁放不了几天便臭了,范硕也常常拿毛笔蘸着清水在石板或砖头上书写。

    提及对童年的回忆,范硕兴奋异常。童年的范硕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春节时看父亲写春联。腊月三十这一天,父亲要备足够的墨汁,一整天为乡亲们写春联,范硕也会一整天趴在桌边看父亲写字。大年初一早晨,范硕便和弟弟穿着新衣服跑出去,整条街看父亲写的春联,如果正赶上下雪,那火红的对联和洁白的积雪对比既热烈又纯净。这便是他童年最美的感受,也在他心中埋下了永久的笔墨情结。

 

    对书法艺术的进一步思索和领悟

    1979年,范硕考入河北工艺美术学校雕塑专业,课余时间跟随本校书法名家陈春元先生学习书法。陈先生对学生要求很严,只允许临颜体《勤礼碑》,别的书体一律不准写。这样,范硕整整临写了将近四年的颜体楷书。也正是这段时期的学习,范硕多年来书法创作无论如何变化,颜体宽博朴厚的筋骨始终是他书法的根基。

    此后几年,范硕由楷入行草,临写了很多明清书法作品,并渐渐进入一个“收获期”,入国展、获大奖。

    范硕觉得,中国书法是通过线条墨迹表现人格精神的艺术,而草书是中国书法的最高境界,善书者能抛弃刻意求工的匠气,从线条中解放出来,以自身的领悟来表现超越线条之上的精神意境。

    1989年,范硕去北京故宫参观,得以一睹黄庭坚《诸上座》草书真迹。在范硕看来,这次与黄庭坚的对话,带来的是一种对固有观念的颠覆,并产生了持久的震撼。他深为黄庭坚草书那种精湛的技法、凝重的内涵、静穆的气象所折服。正是这次与黄庭坚的邂逅,使范硕对书法艺术有了进一步的思索和领悟。之后,范硕对古人尤其是晋人的书法进行了重新审视,并深为晋人经典书法的魅力所折服。

 

    重新审视传统经典书法,逐渐形成自己的书学之路

    范硕说,自己开始进入书法创作阶段并非有意识要走碑帖融合的路子,也许是天生性格的原因,比较喜欢北碑、墓志那古拙和浑厚的意趣,便经常去揣摩和欣赏。

    在碑帖融合上,范硕注入了自己的理解:以帖的点画形态为主,适当加入碑之方雄凝重的笔势。但他不过分追求方折的外形,同时强调线条中段的起伏变化,使线条中间沉实。范硕认为真正意义上的碑帖融合则是化刚为柔,脱尽外在的棱角,犹如急流中的卵石浑圆而沉实。碑帖融合的审美趣味应该是既有帖圆润精妙的笔法,又有碑质朴古拙的风骨;既有帖体势的流畅,又有碑不事雕琢、浑然天成的意趣。

    书法作为人类精神追求的艺术表现,其本质是发乎于情的生命本能的宣泄。比如张旭草书,内得心源,外师造化,其“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发之。”

    范硕的书法创作常常是自己内在情感的寄托。2004年寒冬的一个清晨,一夜大雪之后,漫天皆白。范硕抑制不住创作的激情,纵笔挥毫写下了长卷行草书《李白诗二首》。在作品中,范硕借助李白之诗将自己的情感倾尽笔端。细观其作,笔画变化繁复,行笔徐缓、心意舒坦之处,婉转流畅,幽雅清丽;行笔迅疾、意气风发之处,则圆转飞动,笔墨淋漓,寓变化于法度,可谓情动于衷而尽发于外。这是一种心境的折射,像站在另一个高度来俯瞰人生,心胸为之一畅,手下之笔也随之奔逸。

    古代书家常在宇宙自然中汲取营养,“观于物,见山水崖舍、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张旭见公主担夫争道而得笔法,又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而得其神,怀素观夏云奇峰而悟草书真谛。他喜欢静坐在山坡上去欣赏太行山区如墨般浓黑的柿树,那分明是书法的线条;他还喜欢夜间仰望苍穹,去观察满天星斗,那或聚或散、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或虚或实的群星,俨然若书法之章法。

 

    作画常凭灵感,随情所至、缘性而发

    先前,我对范硕先生的书法创作有些不解的成分,因为其作品一直感染着我,而我却不知道这种感染究竟来自何处。及后来,我细细品味了范硕先生的绘画作品后,心中的疑惑才渐渐散去。

    就绘画语言而言,范硕既重丘壑,又注重笔墨,丘壑与笔墨都是为了表现新的意境,而书法之造诣,又使其笔下浑厚质朴。范硕常把平时写生观赏之岭间的闲云、磊落的青松,都一一寓其目,存其心,养其性,助其艺。欣赏范硕先生的画作,迎面扑来的博大、沉雄的气势中含有清凉沧桑的意味,如同其书法给人的感觉一样,一咏三叹,荡气回肠。

    石涛在《画语录》中曾说:“笔与墨会,是为氤氲;氤氲不分,是为混沌。”这里的笔墨实际上已不再是浅层次的笔墨了,也是形而上的笔墨,正因这笔墨的氤氲气象派生出混沌来。欣赏范硕先生书画作品,除却这笔墨的氤氲气象外,还可以感受到他创作时激情涌动的情感,他的那种以闲散自若、漫不经意的疏朗来表现出的一种萧散简远的审美意境。而这既来源于他对传统艺术充分掌握后流露出的那份从容和淡定、自然和坦率,也在于他将画境书境融而合之的创造力。

    范硕常悠游于前人笔墨,并于老庄、佛经、禅学中养育心性,于寄情山水中书写情怀。范硕无论书画还是为人,都追求大朴之境界,胸怀坦荡,“把笔抵锋,肇乎本性”。

    范硕书如其人,其书法创作常追求厚重浑朴的审美取向,如同他朴实的人品。

    在范硕看来,人生的真正使命就在于不断地创造,面对本真的自我,使境界成为生命的理想之光。生命创造了境界,境界也创造了生命,创造了胸襟。能返归本心,大朴无华,淡泊了功利,从而本乎自然。范硕即如是。